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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opic|不停歇的Hotel 22,承載矽谷的最光鮮亮麗與最陰鬱晦暗

關於Hotel 22 一趟路程,沒有目的地也無需怕坐過站,只有簡單的行囊與一間沒有床的移動旅店,Hotel 22。   在2015年時,紐約時報的YouTube頻道發出一齣描述Hotel 22的短片,短短8分鐘多鐘的影片中,揭露了光鮮亮麗的矽谷夢中晦暗的另一面。 短片的場景,雖然被稱作Hotel 22,實質上卻並非旅店,而是來往矽谷(Silicon Valley)間路程最長的22路公車,橫跨帕羅奧圖(Palo Alto)及聖荷西(San Jose)之間,24小時營業,單趟約2小時,一趟車資2.5美元。  這班22路公車被稱作「移動避難所」,白天是美國最菁英的矽谷工程師通勤的交通工具,而當夜幕來臨,披星戴月的矽谷人終於回到了家,22路公車便搖身一變,成為當地遊民用10塊美元換來的臨時居所。 深夜裡,居無定所的遊民搭上22路公車,在顛簸的公車上入睡,來往兩趟的車程中,可以獲得遮風避雨的地方與約莫8小時斷斷續續的睡眠時間。 直到漫漫長夜過去,黎明將至,矽谷人準備出門工作,遊民們已經收拾起家當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與西裝筆挺的矽谷工程師擦肩而過。  這樣一條公車路線的日與夜,承載了矽谷的最光鮮亮麗與最陰鬱晦暗。 擋不住的高房價,矽谷人的通勤惡夢 矽谷(Silicon Valley),聚集了世界最知名國際品牌的總部,包含Google、Apple、Facebook、Netflix、Yahoo!等,也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科技人才,這樣的矽谷幾乎與人才及高薪劃上等號,也是許多人朝思暮想的美國夢。 但高度的發展下衍生的高房價問題卻也成為新一代矽谷人無法安居樂業的原因,那些無法負擔矽谷周邊日益增長的高房價的新一代矽谷人,不得不拉長通勤的距離,或乾脆以車為家,因而造就了矽谷人超長的通勤時間與許多選擇以房車為家的房車族們。 再中下階一些,那些被矽谷淘汰的人,便可能淪落為遊民,過著以Hotel 22為臨時居所,在夾縫中生存的日子。 這些為生活所迫的人未必都是遊手好閒的人,就像我在澳洲的日子裡,也曾見過相似的情景,Brisbane City的Casino前廣場有位總是西裝筆挺露宿街頭的先生,只在週間一到五的清晨會看到他睡在街頭,過了八點又消失不見,我每

龜山島記 A Turtle Island|太平洋上的火山島與烏石港

2020年的春天悄然無息地過去,而艷夏來得太急,這一季活得少了些實感,很多時候無法辨明自己是否真正活著,晃眼就像是丟失一整季的時光,才更期待旅行。 「我把我目前的離島行都獻給了你。」在決定前往龜山島之後,M這樣說 防疫的日子裡,離島成了國內旅遊最夯的選擇,而我們的龜山島之旅在歷經一波三折之後,終於在這樣的日子裡成行。 龜山島,太平洋上的火山島 龜山島是宜蘭最著名的地標,甫出雪山隧道,眼睛才剛剛適應自然光,便可以遠遠的望見龜山島,像是在說著「歡迎光臨!宜蘭到了。」  龜山島原名「煙斗嶼」,因外型神似烏龜,後被稱作龜山島,是座位於宜蘭頭城鎮東方海域約10公里處的火山島。700多年前的一次火山爆發,讓島上產生有好幾處熔岩冷卻而產生的奇岩與飄著硫磺味的粉藍色牛奶湖。 而如今是無人島的龜山島上也曾有過好幾戶人家與一座小學,島民以漁業為生,也在山腰上種植一些簡單的農作物。 小學的學生甚少,老師與學生幾乎是一對一教學。 因島上生活不易,且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島民與政府協議遷村,並於1977年時已全數撤離島上,之後龜山島便成了軍事用地。 政府在鑿建了軍事坑道並架設了多座彈砲,島民成了駐紮的軍人,小學也改建為軍用宿舍,而龜尾湖旁的馬路便是操練的地方。 龜山島自此封閉20餘年,直至2000年才再對外開放,因而有了「台灣走透透,龜山島走不到」的說法。 我們從礁溪車站旁的商旅出發,搭火車先往頭城的早餐店吃早餐,再徒步沿著濱海公路往烏石港。 那天的烏石港,與青沙浦有幾分相似,打上柔光的場景與好似被拉長的時光。 我們沿著海堤越走越遠,走過了擠滿衝浪客的沙灘,到底端與釣客共享同一片風景。 剛下過一場午後雷陣雨,我們搭上觀光船前往龜山島,坐在前排的位置,感受著海風與太平洋外海的顛簸。 龜首披髮,因龜首處深淺不一的綠色植被像是烏龜的頭髮似的而得名。 龜山島邊著名的牛奶海,因海底溫泉噴發而形成,在一片深藍的海色中像是混入了牛奶調合般呈現漸層色的粉嫩色調。 牛奶海視覺上夢幻,但因海底溫泉富含硫磺,海風裡也隱約飄著硫磺的氣味。 當觀光船駛到龜首時還是一片風光明媚,轉個彎卻突然烏雲密布。 龜尾湖,一潭由湖水與海水混合而生的鹹水湖。 龜山島昔日的主要街道與聚落,與現在島上唯一的遊客中心,一個由小小的福利社與休息區組合而成的服務中心,皆環繞在半個龜尾湖側。 而湖的另一側,與國小遙遙相

旅居周記 Travel Diary|那些我在布里斯本語言學校念書的日子裡

我在最明媚的日子到訪澳洲,很幸運地沒有遇上熱浪… 我愛布里斯本,愛他明媚的藍天、旖旎的春風、布里斯本河岸風光、Casino廣場前的咖啡館…,但這份愛很奢侈,在那裡,不用工作只需要恣意探索,說是換個地方生活,但終究還是旅人,只是放慢了腳步。 朋友驚訝我在澳洲的三個月沒去過雪梨… 「因為我得上課。」我說,三個月的時間太短,沒有夠長的假期可以遠行。 在布里斯本的日子裡,念語言學校讓我少了能長途旅行的機會,卻也讓我有機會遇上來自世界各國的旅人,因為不同的原因而來到這裡… 在這裡,我與日本女孩們一起逛街吃飯,一起在Queen's Day前夕在Casino前排隊等待免費派送的冰淇淋。 「要不要去吃冰淇淋?」某一個中午下課的日子裡,爽朗的日本女孩Yuna這樣問,我計算著這周的生活費還沒超支,欣然地答應的邀約,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那幾天在Casino前的廣場都有免費派送的冰淇淋,甚至無須大排長龍就能取得。 我認識的日本女孩大概有兩種類型,來暑期旅行的傳統印象中溫婉甜美的日本系女生與大膽豪邁的歐美系獨旅女子,他們來自同一個國家,性格兩極,但一樣可愛。 在這裡,我第一次見識南美人的熱情,帥氣巴西男孩讓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臉頰禮。 而法國女孩在我要離開語言學校的前一天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與吻。 我也曾好奇問過一面之緣的義大利女生,生長在亞洲人夢寐以求的文化與浪漫之國,擁有美景與藝術,是為了什麼讓她們也動身來到澳洲。 「因為義大利的冬天太冷了。」她說,在北方的寒冷冬季裡來到南半球避冬。 "Do you like to travel?" 你喜歡旅行嗎?  某一個周五的上課日,老師臨時起意要我們上街街訪,說聊天是學習語言最好的方式,訪談題目自訂,我的小組成員分別來自日本、法國及哥倫比亞。 在布里斯本的明媚春光下,我們在Brisbane EF往South Brisbane Station的途中攔下了一對來自墨爾本的夫妻,老夫妻牽手走過幾十年,現在已經退休,冬日裡到北方的布里斯本避冬,在暑氣漸增的11月再回到墨爾本,像一對候鳥,夫妻倆都喜歡旅行,如數家珍地算著去過的地方,聽著都讓人好羨慕。 告別了親切的老夫妻後,我們又在South Brisbane Station前廣場遇上了正準備上班的先生,百忙之中撥了一點時間給我們。上班族先生不喜歡旅遊,大概是